她转身去按门铃,师傅也就没说什么,开车走了。 她就这样一直坐在床前,贪婪的看着陆薄言,时不时用体温计测一下他的体温。
为什么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陆薄言还是想挽回? 一怒之下,苏简安脱口而出:“承认怎么了!我十岁就亲过你了!”
第二天是周末,苏简安早早就醒了。 洛小夕的双手在颤抖,无暇多想,钻上苏亦承的车子,紧紧抓着他的手,“是真的吧?你没有骗我对不对?”
苏亦承听说陆薄言和苏简安要出国,提前把苏简安的生日礼物送了过来。 她鉴宝一样把平安符放在手心里,小心翼翼的打量,心头上好像被人浇了一层蜜糖,细细密密的渗进心脏里,甜得无以复加。
陆薄言看着她,目光中带一点疑惑。 父母双双办理了出院,老洛渐渐开始着手处理公司的事情,洛小夕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也不用再愁了,直接把文件丢给老洛。
“谢谢。”陆薄言让徐伯送助理离开。 另一名女同事附和:“对,陆总这么完美的男人,就应该是大众情人!”
“表姐,我送你回去。”萧芸芸那股兴奋劲终于过去了,小心翼翼的扶着苏简安往外走,“把这个消息告诉表哥,他一定也会很高兴的!” 陆薄言修长的身躯陷入黑色的办公椅,按了按太阳穴,“……联系穆七。”
苏亦承看了看时间,摇摇头:“不行,我约了人下棋。” 如果不是苏简安带领,闫队他们无法想象那座骑楼是一家火锅店,连个招牌都没有。
“就算你们在床上也不关我事了。”洛小夕狠狠的挣扎起来,“苏亦承,放开我,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!” 沈越川很快打了个电话过来,歉声道,“电视台要给蒋雪丽做专访,蒋雪丽也不拒绝。我们拦不住。简安,对不起。”
她和陆薄言,从这里开始,也从这里结束…… 苏简安从解剖室出来,洗手液刚搓出泡沫,出现场回来的江少恺就进了盥洗间。
“不能不客气啊。”唐铭说,“要不是你点头答应,我估计我这辈子都请不动陆大总裁。哎,那个你们随意,我去招呼一下媒体。” 她只能垂头丧气的去做一些简单的运动,为了晚上的比赛做准备。
陆薄言攥着手机的指关节无声的泛白,半晌,他只说了一句:“安抚好家属的情绪。” 被他蛮横的按在墙上。
江少恺的视线迎向提问的记者:“我不是警察,只是市局的特聘法医。脱下那身白大褂我跟警察局就没关系了,别说推你们,我对你们动手都可以,你们大可以报道出去。” 为了不影响胎儿,不能打针,也不能用药来止吐,苏简安只能这样硬生生的熬到不吐。
他决绝的放开她的手,说:“小夕,再见。” 她哭得喘不过气来,最后只能大口大口的抽着气,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,眼泪打湿了苏亦承的衣服,却还是咬着牙,什么都不肯说。
陆薄言拉下挡板,扳过苏简安的脸,答应带她回家她还是一脸不开心,不由笑了笑:“不知道的会以为我欺负你了。” 周六,陆薄言有事出门了,苏简安一个人在家看洛小夕昨天晚上的比赛重播。
洛小夕说,没有水果她就觉得这一天不完整。 洛小夕迟疑着,走到阳台往下看,苏亦承的车正在缓缓离开。
她疾步走到洛小夕跟前,她的脸上挂满了泪痕,妆容被簌簌落下的泪水冲得狼藉一片,可她固执的发笑,笑得那么绝望,整个人犹如频临失常的边缘。 洗完手回餐厅,苏简安刚好看见两个男人跟陆薄言打过招呼后,一转身就别有深意的相视一笑。
“就因为这个,你坚持离婚?”陆薄言冷笑,“如果你说是,简安,我怕我会掐死你。” “你脸色很不好。”师傅扶起苏简安,“这附近有家医院,你要是不舒服的话,我送你过去,免费!”
其实她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,笑容总是温暖又干净。然而此刻,她的唇角只剩下一片凉意。 轰隆苏简安如遭雷击,后知后觉自己掉进了陆薄言挖的坑里。